- Miuao °

【Gency】春日

濒死:

意识流 随便写点


肉渣有  原著向 ooc可能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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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日来的很早,虽然温度还没有开始回升,但春雨已落了几场,一连几日的阴霾使得被褥都充满了水汽的潮湿,那上面残留着的气味已经渐渐变淡,也许很快就会消失在空气中,再也察觉不到任何痕迹。


 


双人床外侧睡着黑发青年,此时气息平稳,似乎已经陷入到深沉的梦境里去了。他陷在枕头中的侧脸一半埋在被窝里,只露出来宽阔的额头和紧扣的眉眼。


 


他应该是做了噩梦。


 


惨淡的月光映照在他的床边,孤独地抚摸着他的发梢和床单,他被窝里的温度似乎还不及那冰冷的月光,翻了个身之后他缩成了一团,整个脸也埋进了被窝里,再看不到任何的表情。月光渐渐隐去,又在酝酿着下一场的雨水。


 


 


 


 


岛田源氏不喜欢这样的季节,也不喜欢淅淅沥沥的雨水,令他诧异的是,那个总是挂着微笑的金发医生,却对这种天气有着莫名的喜爱,他不止一次看到那个身影出现在细雨中,被雨水打湿的刘海软塌塌地贴在额前,若是察觉到被他发现,还会转过来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,紧接着是那句已经烂熟于心的话。


 


“源氏,你看起来不错,最近身体怎么样。”


 


刚开始源氏还会语塞,到后来熟络了也会露出微笑,回一句,还不错。


 


虽然有时他没有摘下面罩,那微笑只有他自己知晓罢了。


 


再接着两个人就会坐在廊下,源氏把外衣借给医生擦一擦那头金发,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,聊聊守望先锋,聊聊上司,吐几句苦水,聊一聊八卦,接着长出一口气,一起都放松下来。


 


不知为什么,从什么时候起,那身影已经烙印在心中,很难抹去,也无法被遗忘。从那时源氏重新获得了身体,经过漫长复健加入守望先锋后,再到被指派到暗影先锋,本来是黑白交错的两个人变得越来越少接触,那廊下的时光,也变成了不可多得的奢望。


 


那带着医生发香的病号服还老老实实挂在那里,但已经是可望不可及的过去了。


 


 


 


 


说起来,生物一般都会对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事物有深刻印象,如果说出生时还尚在懵懂,所以对一切已经不甚清晰,那么重生时,源氏第一眼见到的人,则是他两段破碎而又被拼凑起来的人生所唯一能铭记的。


 


那个人,那个医生,金发碧眼的,带着温柔笑容的女人。


 


说不清对她是什么感觉,他好像在获得全新的机械身躯之后,也丧失了很多感情,他回想起来记忆出现断片那时漫天风雪和遍地鲜血,竟然没有一丝触动,他虽然还不能理解为什么兄长会亲手斩断所谓的羁绊,但是他也不会因为近乎死亡而感到仇恨,负面感情的缺失乍听起来似乎还不错,但事实却相反,他好像同时也失去了很多正面的感情。


 


比如记忆中和亲人相拥的时候,胸腔的温暖是什么;比如睁开眼看到医生对自己嘘寒问暖的时候,胸腔的酸涩是什么;再比如,两个人相互面对的时候,那份悸动又是什么。


 


他还是岛田源氏,但他已经不是岛田源氏了。


 


他失去了四分之三的血肉之躯,失去了无数少时的记忆,失去了家人和身份,此刻身旁空空荡荡。


 


不知何时,还会不会有一双温柔手,成为他最后的归宿。


 


 


 


 


不知是不是早年的习惯使然,战场上他总冲在前线,甚至身陷敌人之中,一来二去身上的伤口越添越多,机械的身躯留不下痕迹,因而还有血肉的部分则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,下了战场他又成了医生那里的常客。


 


说起来也是奇怪,从他被救回来以后,他好像就成了医生的固定患者,经常来这里报道,他并不喜欢医院里到处飘散着的消毒水的味道,皱着眉坐在诊室里,耳边则是医生高跟鞋的声音,哒哒哒每一声都踩在他的心头,震得伤口酸麻难忍。


 


想象着又会挨怎样的指责,却在看到医生的表情后一瞬间放松下来。


 


她还是带着如常的微笑,一头金发高高束起,从门外走进来,对他说,嗨源氏,你又来啦。


 


她说,你又来啦。


 


又?


 


是啊,上次手臂的伤还没好利索,又看到你了,你呀你,就不能注意点吗?机械的部分损坏了可以更换新的零件,但是如果再伤到别的地方,我有再高超的医术也…


 


“没事,齐格勒博士,我相信你。”黑发的东方小子一本正经地说道,似乎不觉得自己有说什么暧昧的话语,于是两个人一同安静了下来。


 


医生不再看他,低下头去仔细查看伤口,她的呼吸均匀地洒在伤口上,痒地令源氏眯起眼睛,这一刻,一直淤积在胸口的消毒水气味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。


 


再后来,源氏就在路灯下等医生下班,朝她挥一挥被仔细包裹着的手臂,说要请她吃饭。


 


医生笑起来,潺潺温柔从眼角滑落,一扫刚下班时的疲惫。


 


晚饭时两个人还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最近发生的事情,源氏吃的很少,大部分时间都在看医生一个人进食,帮她倒一点酒,听她讲着遇到的人。再后来送医生回家,夜晚的街道并不是完全寂静,两个人就绕道偏僻的小路上去,医生点一支烟,又撩了撩自己的刘海,将烟递到嘴边,黑暗中只见医生手指间的红点不断闪烁。


 


像是急救室外的红灯,也像是夜间飞行的飞机灯,源氏愣了愣,他感到有风正扫过他的脸颊,他的鼻尖发痒,饱涨的胸腔像是随时会炸开来。


 


“吸烟…有害健康。”忍者最终只憋出来这样一句。


 


那红点停在了半空中,随后响起的是医生欢快的笑声:“哈哈哈源氏,这不是我常对杰西说的话嘛。”


 


她的心情好像很不错,源氏这样想着,没留神就凑了过去。


 


医生身上很香,除了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以外,似乎还有什么让他鼻腔发酸的味道,暖洋洋地好像就要融化掉一样。


 


黑暗中蝴蝶落在了医生的唇边。


 


“抱歉。”许久后源氏才反应过来,连忙后退了一步道起歉来。


 


医生似乎还没缓过神来,她抿了抿双唇,再之后笑了几声,踩灭了烟头,这才转过身来,揽过源氏的身子,紧接着吻了上去。


 


起初的生涩,再到后来的炽热,源氏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究竟胸腔内是什么破土而出了,那是比阳光还要温暖的存在。


 


 


 


 


再后来医生就住进了源氏家里,起初只是带了几件换洗衣服,后来搬进来的东西越来越多,也添置了几件新家具,新换的双人床,成对的枕套和床单,置物架上摆放着的配套的水杯,盥洗室里颜色不同款式一样的牙刷。


 


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不同了,不再是一个人的早餐,晚饭后一同散步走过的街道,偶尔闲暇的周末两个人坐在飘窗前依偎着看一本书,似乎生活本就应该是这样,把一切过往都埋葬,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,然后两个人接着走下去。


 


虽然身上的伤还是添着,医生的烟还是继续抽着。


 


只要两个人能够坐下来,相视一笑,就能把剩下的日子一点一点熬过去。


 


听说毛头小子把医生泡到以后,大家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,大家非要闹起来要蹭忍者一顿大餐,叫上莱耶斯和莫里森,一群人聚在一起吵吵闹闹。


 


酒过三巡几个老头就开始调侃源氏,问他两个人睡在一起怎么样啊。


 


就是一左一右双人床还挺宽敞啊,忍者老老实实回答。


 


不是不是,是问小哥你和医生怎么睡啊。


 


啊?盖着被子睡啊。


 


最后托比昂没忍住凑上来,小声问道,他们的意思,小哥你那活儿…


 


一边说着一边还老不正经的比了比自己的手指。


 


忍者这才猛然领悟过来,还想着解释什么就被医生拽了过去,顺便甩了几个老头白眼球。


 


 


 


 


那活儿?


 


真正的秘密或许只有两个人心知肚明吧,虽然大部分身体都已机械化,但医生还是给源氏保留了最后的尊严,只是为了美观没让源氏露在外面甩着那活儿到处跑罢了。


 


于是在无数个夜晚里,源氏轻吻医生的颈侧,接着一路向下,滑过平坦的小腹,接着到达那处神秘的幽谷,医生的皮肤光滑而紧致,让他的机械手指忍不住反复摩挲,小巧但又圆润的乳房被他握在手里,细腻的触感令他后颈也止不住发麻。


 


他早已难以忍耐,医生的呼吸在他耳边划出延长的诱惑,他的手指已经探进那幽谷深处,借着蜜汁的润滑不停地律动,炽热包裹着他冰冷的手指,医生已经忍不住惊叫出声。


 


“…求你……进来”医生小声说道,呼出的气息带着潮湿的欲望打在他的耳旁。


 


他会给她想要的一切,正如她给了他重生后的一切一样。


 


一点一点挺进,不断轻声呼唤医生的名字,他没有再叫她博士,而是叫着她的名字,于是他很明显地感到了自己的炽热被紧紧地咬住,让他无暇再去细想。


 


想要索取更多,想要看医生在他身下急促地喘息,想把她的身体摆出各种姿势,然后给予她无尽的快乐。


 


最后两个人都攀上云端。


 


那是只属于两个人的夜晚,只属于彼此的两颗心灵。


 


 


 


 


再之后,又发生了很多的事情,从一开始细微的裂缝,到后来一切都分崩离析,医生黯然离去,昔日的伙伴四散天涯,只有他还固守着那一方天地。


 


医生对他说,守望先锋已经解散,她也足够累了,只想去帮助更多还在战火中的人。


 


源氏想了想,还是放开了双手。


 


临行那天,他看着面前的医生,最后也没能说出一句挽留的话,他知道挽留并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,看着她穿戴好女武神作战服,拿起那根治疗杖,源氏回想起了两个人也并肩战斗过的昔日。


 


“源氏,也许守望先锋的解散,是一种意义上的完美结局,不是吗?”最后医生这样问他。


 


他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地吻了吻医生的眼角。


 


“我会等你,安吉拉。”


 


于是四季轮转,又是早临的春日,难捱的梅雨季,他仍旧住在原来的地方,屋里还像以前一样,成套的物品,虽然留在这里的属于医生的气味已经消散了,但是所有的痕迹还存在,向源氏昭示着这里曾氤氲着多么温暖的爱情。


 


雨水又开始下落,源氏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,但他已经从梦里清醒过来。


 


在刚才的梦里,他似乎回到了曾经生活过的花村,自己就坐在庭前的石头上,身后是那株见证了岛田家族兴衰的樱花树,雪融冰化,春天悄然而至,不知不觉,那樱花树已满枝繁华。


 


“安吉拉。”


 


源氏轻声呼唤着,最终压抑了已在唇边的那句,我很想你。


 


 


他还未从梦境中回味过来,但是正如梦里那般,春日已经来临了。


 


黑暗中,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,一封信息送达了他的信箱。


 


“守望先锋,重新集结……”


 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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